万峰：知性女性易性冷淡

现年58岁的丰丸是浙江广播电台年龄最大的主持人。有人称他为“无线电波的愤青”，也有人称他为“大龄愤青”，他以强硬的主持风格闻名。

自1996年以来，由丰丸主持的性教育节目《伊甸园信箱》一直保持着杭城所有广播节目中最高的收听率，覆盖中加美等国的大部分省市。

“万老师，我有点尿路感染。自慰一次后，症状减轻。手淫能解决这个问题吗？”

“自慰有什么用？有病看医生！”

“万老师，我和男朋友同居后分手了。可以要求精神赔偿吗？”

“付出什么呀，我一再警告你婚前不要同居！那小子不是个东西，你懂的！”

以上是丰丸节目中的典型对话。正因如此，很多人认为他的节目相当娱乐性。浙江的一些学生甚至把睡前听“丰丸谈性”作为宿舍的保留节目。网上有人专门收集了一套“丰丸语录”。然而，丰丸却不这么认为，甚至还很自豪：“从11岁的孩子到80岁的老太太，都是我的听众。”

日前，本报记者采访了这位谈性9年的著名主持人。

人们关心的是性问题而不是性知识。

记者：你最初是怎么想到开办这样一个“性教育”项目的？

丰丸：受社会环境的影响。90年代初，社会环境开放了很多。许多人想了解性知识，但是没有正式的渠道，所以许多广播电台想播放这样的节目。1994年6月，我们开始了这个项目，并邀请了一位医生作为嘉宾。那时候限制还挺多的，节目每天凌晨1点播出。

记者：听说你后来把医生客人“踢出去”了。为什么？

丰丸：当时的中国人在性问题上并不那么开明。他们一听说有医生专家在场，就把这里当成医院，无时无刻不在询问遗精、早泄、月经不调等病症。我很恼火。这和我理解的性教育项目完全不一样。

在我看来，人们需要了解性，而不仅仅是性生理。对生理学一窍不通的人需要看书，我完全不用照着节目里的剧本来；生病的人要去医院看病。医生在节目中通过电波看病是不负责任的行为。我们的节目需要回答人们关于性伦理等等的困惑。医生根本解决不了这些问题，所以我们后来就不请客人了。

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性困惑。

记者：你认为中国人的性困惑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？

丰丸：中国人有太多的性困惑。不同知识水平的人有不同的问题。在知识水平较高的人群中，包括其他人群，男性最担心的是性能力下降，最怕听到“阳痿”、“早泄”等有损男子气概的话。比如一个男人，50岁左右。那时候，他不敢做爱，只是因为他一两次不能勃起。他很苦恼，问我怎么办。

知识水平较高的女性最关心的是性冷淡。他们想追求更高质量的性生活，但很多人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
男女都关心的一个问题是婚外情。经常深陷婚外情，痛苦万分的人打电话给我，问我怎么办？我总是告诉他们，婚外情要一分为二，玩弄异性，追求性刺激是绝对不可取的。但是，如果因为家庭不幸福，性生活不和谐而出轨，也是可以理解的，但是最后要把握好怎么办。

性饥渴在知识水平较低的人群中是个大问题。这个问题是很多农民工的通病。性冲动是自然的。有的人能压制，有的人不能。我们做什么呢所以产生了很多社会问题和困惑，目前也没有有效的解决办法。

主持性节目需要丰富的经验。

记者：谈了9年的性节目，你觉得推广性知识的目的达到了吗？

丰丸：在过去的九年里，节目的内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：起初是一个纯粹的疾病，然后是性的话题，现在已经越来越广泛地扩展了。前两天，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给我打电话，说她爸爸有外遇。她妈妈很伤心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这反映了性的伦理和道德问题。性本身是一个非常宽泛的话题，包括心理学、生理学、社会学、伦理学甚至政治学。所以，现在只是解决了一些问题，开阔了一些眼界。

记者：熟悉你节目的人都知道，“骂”是你的一大特色。为什么会把一个监管很好的节目搞得“玩世不恭”？

丰丸：一个女听众打电话来说，我的男朋友认为我不是处女，想和我分手。我该怎么办？我立刻骂了她。我说你糊涂了。你几岁了？喝着可乐吃着麦当劳长大的你，还在争论这个问题吗？要我说，不是他不要你，而是你根本不用理他。

我觉得我的态度不是责骂，而是严厉的批评。这种事情，你说我不骂，观众会觉得无所谓吗？我没有自己的定位吗？“骂”成了我的风格，听的率一直很高。我觉得宣传的目的达到了。

记者：如何看待国内外类似的节目风格？

丰丸：国外有很多类似的节目直接谈性，主题比较集中，很难比较。目前国内每个电台都有性节目，但我觉得有两个问题。第一，内容非常有限，只讲性知识。去看看，多少电台热线都没人打，只能放音乐。为什么？编辑已经提前写好了答案，主持人从里面挑点东西读，不管接到什么热线。这种节目能不能有人听，能有什么效果？

另外，很多主持人太年轻，经验不足，很难真正了解观众的心理状态，很难和观众进行正确的对话，很难遇到大量的工作群体，很难调整心态，不会取得很好的效果。所以我觉得性话题的主持人应该有足够的经验去解决观众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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